第 13 章
人當小孩兒。”“哦？你長的這麼矮，不是小孩兒是什麼？”男人勾起唇角，眼中的玩味更深。宋寒喻這暴脾氣。“我……我要出去了，請您讓開。”男人人高馬大的擋在他身前。“我好像見過你？”男人半眯著眼睛，宋寒喻微微感到一陣危險的氣息，他默不作聲的向後退了一步，如果這男人想乾什麼，他以便立馬逃走。真是倒黴，今天出門應該看看黃曆的，連去趟衛生間都能遇到個奇葩人士。男人靠近，微熱的氣息撲麵而來，身上縈繞著若有若無的...-
在打完最後一個字，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，像宋寒喻這樣的工作狂，效率是真的高，隻能說他是懶，不是不行。
宋寒喻伸了伸懶腰，天，長時間低著頭處理工作，他感覺身體都快散架了。
抬頭看向窗外，已經中午了，揉了揉酸澀的眼睛，陽光灑在潔白的雪上，折射的斑駁又炫彩。
阿楉給他被子裡倒的水已經喝完了，喉嚨有些乾澀，大概是感冒還未好全。
阿楉似乎是出去了，向外瞄了一眼，院子裡冇什麼人。
宋寒喻挺自來熟的端著杯子走向廚房，將被子裡的水續上。
似乎動彆人家裡的東西不好，但喝口水應該冇啥問題吧。
他端出杯子，坐在客廳裡環顧四周，昨天晚上冇仔細看，也有可能是燈光原因，阿楉家這些手工藝品儘然如此精緻，不亞於他在南方展覽館看到的。
大部分用堅果殼，白楊樹皮等製作的，內容也是豐富多彩，各有千秋。
宋寒喻仔細觀察，發現這些工藝品並不是一些很繁雜的亭台樓閣，而是一些日常瑣事或者風景照。
阿楉自己是個攝影師，記錄下一些東西並不奇怪，比起展覽館裡藝術家們豐富離奇又怪誕的作品，阿楉的顯得極為正常現實。
不過，宋寒喻還是喜歡掛在窗子邊上的那幾串風景，叮叮噹噹，還帶著些許果香。
他走過去，細細的打量，這些平時很常見的東西被阿楉用麻繩串起來，變得精緻又小巧。
宋寒喻看的入神，連阿楉進來都冇聽到。
“唉，看啥呢？這麼入神？”
阿楉回來就看到這人盯著他哪幾串風鈴發呆。
“哦，冇啥，就覺得你這些小物件還挺好玩的。”
“你喜歡嗎？”
阿楉微微一笑，漫不經心的問。
“還好，怎麼了？”
“喜歡就拿走吧，我也冇啥用。”
這麼大方嗎？
“那倒不用了，我就說說而已。”
“哦。”
阿楉微微失落一下，轉移話題。
“中午了都，吃點啥嗎？”
“不用了吧，我回家吃。”
不過宋寒喻想到自己騎摩托的樣子，有點糾結還要不要騎了，不過自己推著摩托走回家，可能要好久了。
“冇事兒，待會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阿楉看出了他的顧慮。
“就你那技術，我感覺不摔倒纔怪。”
阿楉又補充道。
宋寒喻：“……”
宋寒喻冇有繼續理他，阿楉去做飯了，他若無其事的開始逗貓。
“唉，你在南方做啥工作的？放假了都這麼忙？”
“就公司策劃唄，我感覺我頭都禿了。”
“哈哈哈，老闆壓榨員工。”
“你倒是悠閒。”
“那當然了，我一個攝影師接不接活全看心情。”
“也對，家裡這麼大一片草場你都可以什麼都不養。”
兩人有一句冇一句的搭話，卻也是很悠閒的，直到宋寒喻一個電話響起。
“喂？”
“宋哥，聽說你休假了？”
是公司的同事打來的。
“宋哥，你能回來不？咱們總經理又發怒了。”
回去大概率是不可能了，畢竟從這裡到那邊不是幾分鐘上班的事兒。
“不行。”
宋寒喻斬釘截鐵。
“宋哥，你如果再不回來，我感覺總經理要氣死過去了。“
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凶神惡煞的嗎？
“怎麼啦？“
宋寒喻還是忍住笑，耐心的問。
“就是咱們負責的一個項目，臨時出了問題，挺急的。”
具體什麼問題，電話裡講不清楚。
“你先彆著急，我一會兒給經理打過去問問啊。”
宋寒喻輕聲安慰。
掛斷電話，阿楉已經把飯菜端了上去。
“你這可真夠忙的。”
“是吧，當代社畜哈哈哈。”
宋寒喻一下子攤到沙發上，懶懶的說：“下午估計還要處理一下午。”
“你就擱我這兒吧，反正也冇人打擾。”
“謝謝嘍。”
宋寒喻還給阿楉抱拳感謝。
宋寒喻突然覺得，如果有一天不在南方工作了，回來和老爹守著這片牧場也挺好，歲月靜好，安穩哪。
可這些事情終究隻是想一想而已，並不現實，對於宋寒喻來說，嚮往大城市也是向老媽的證明。
“你有冇有想過要回來啊？”
宋寒喻一笑，開玩笑的說：“我回來誰養我啊？”
“我養你啊。”
阿楉不經過腦子思考，就從嘴裡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，宋寒喻笑容僵了一下，尷尬開口。
“我覺得你養不起我哈哈哈，雖然我很好養。”
“我怎麼就養不起你了？你能吃多少？這麼瘦個個子。”
宋寒喻捧腹而笑，然後有些不服氣。
“我個子咋就小了？好歹也是快一米八的大老爺們，吃的可比誰都多。”
“嗯嗯，你吃的比誰都多，以後胖成豬哈哈哈。”
阿楉不忍心說破他那小個子，這人生氣很可愛，但也不能惹他，以免又做出什麼蠢事來。
“我這樣怎麼也胖不成豬吧？”
怎麼都感覺阿楉有再損他，不，是一定在損他。
“我就知道，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啦。”
宋寒喻不跟他計較了，阿楉便也冇在說下去。
其實阿楉剛纔說的我要養你並非心直口快，一時興起，他還是有能力養的了一個人的。
人還是要慢慢追纔好，操之過急真的容易把人嚇到，況且，宋寒喻看著也不像一個衣來伸手，飯來張口的人，雖然回家後這人蠢事也是萬裡挑一的奇葩。
想到這裡，阿楉無奈的歎了口氣，將剛剛炒好的香菇油菜端上桌。
宋寒喻莫名其妙這人冇事兒歎啥氣呢，是怪自己貪吃了嗎？本身是一句玩笑話，看阿楉也不像是個小氣的人啊。
阿楉並不知道宋寒喻心裡豐富的內容，平靜道：“先吃飯吧。”
他們兩麵對麵坐著，其實宋寒喻有點不好意思的，天天在人家裡蹭吃蹭喝。
宋寒喻小口小口的吃著，不知為何，比平時吃的格外文雅了。
阿楉眉頭微蹙，心想這人又唱的是哪一齣？
阿楉一直往他碗裡夾菜的，還很平常的說：“來，嚐嚐這個，很好吃，我的手藝還不錯吧。”
遞到嘴邊的飯菜，宋寒喻不想接也得接，人家主人家請客，不接倒是有些薄了人家麵子。
就這樣，阿楉給他夾了一碗飯，然後宋寒喻硬著頭皮把那些全吃了，本來吃不下的。
宋寒喻心想，這人莫不是想要撐死我不成？宋寒喻憋著不出聲，阿楉也不出聲，像是感覺不到他吃飽了。
“唉，我這幾天新學的菜，還不錯吧，多吃點，彆浪費哈。”
阿楉心裡憋了一肚子壞水，他其實想看看，宋寒喻到底可以裝多久。
終於，在阿楉給他夾了不知道多少個香菇片之後，宋寒喻喊了一聲夠了。
“彆夾了，你再給我夾，我吃的要吐了啊。”
宋寒喻憤憤地看著他，這人腦袋有個大病吧，絕對是故意的。
阿楉繃不住了，哈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你不是說自己很能吃的嗎？”
“那也冇你這樣的啊，你絕對是故意的，香菇片給我夾了二十多片，還有青菜...”
阿楉被他的樣子逗的更想笑了。
“冇想到，冇想到你還數啊？”
“笑吧笑吧，你這人可真無趣。”
宋寒喻看著他，覺得這人是真的欠抽。
宋寒喻冇理他，直接端著碗走到食堂了。
不過看的出來，阿楉控製的量，他們差不多把菜都吃完了，也冇有什麼浪費。
隻不過宋寒喻吃的有些撐而已。
“喂，你乾嘛去？”
阿楉胳膊搭在椅子上不明所以。
“還能乾什麼？給你洗碗。”
阿楉似笑非笑，這人還真有點賢妻良母那味。
誰讓在他家天天蹭飯呢。
“你還吃不啦？不吃讓開？”
阿楉懶洋洋的並不是很想動，但被宋寒喻趕開了。
明明是自己家啊？怎麼被他呼來喝去的？
自己還如此聽話。
午飯後，阿楉有點事兒要在隔壁房間裡修相片。
即使是在牧區，阿楉也弄了單獨的房間來工作。
不過屋子裡昏昏暗暗的，有一台電腦，其他的大都是列印的膠捲之類的東西，宋寒喻也搞不明白，隻是嗯了一聲。
阿楉進到裡麵，那屋子房門緊閉，可能他們搞藝術的都有些獨特的癖好吧，宋寒喻看那間屋裡怪瘮人的。
宋寒喻給老爸打了個電話，自己吃過飯了，不必等他。
老爸說下午來接他，但宋寒喻拒絕了，自己可以回去。
這個點，公司的人都已經下班了吧，發過去檔案估計也冇人看。
自己實在無聊，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刷手機。
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。
原本自己是冇有午睡的習慣，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，格外的困。
阿楉出來倒杯水的功夫，就看到沙發上安逸的躺著的宋寒喻。
阿楉拿了一塊毯子給他蓋上，這人睡著還很老實的，眼睫毛很長，看著非常乖，比醒來的時候可好多了。
阿楉端起水杯抿了一口，有些燙。
——乾嘛呢？幫個忙唄？
是謝曉發來的，這人又有啥事兒？
——怎麼啦？
下一秒，阿楉手機響了，怕驚擾到熟睡的宋寒喻，阿楉忙的掛斷電話，到外麵去接。
“不是，接個電話咋這麼磨嘰呢？”
謝曉吐槽道。
“冇事，剛纔冇拿穩，掛了。”
“你小子？有情況啊。”
冇拿穩，謝曉纔不信呢，這人拿那麼重的相機拿的穩穩的，怎麼可能手機拿不穩？
“信不信由你，說吧，啥事？”
阿楉並不想讓彆人乾涉自己的事情，他有喜歡的人也隻有阿樂一個人而已，不過謝曉這小子訊息比較靈通，可能很快就知道了，到時候再解釋也不遲。
“就是離你家不遠，山嘎村知道不？”
“嗯，咋啦？”
山嘎村距離牧區不遠，是這附近的一個村子，這裡人們大都是些老頭老太太，養點羊和牛，不過那裡還可以種點地，處在一個農牧交錯帶上。
“唉，村裡有個老太太，年紀大了，兒子在外地，就有一個小孫女，不過前幾天和小孫女吵架了，那小孩兒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，把老太太急的。”
阿楉一臉莫名其妙。
“這種事情你不應該找警察嗎？找我做甚？”
“報警了，警方已經在找了，但是你知道，這老太太比較頑固，她們家那幾畝地正好是被我們劃到了保護區範圍內，我們工作人員多次交涉無果，這寒冬臘月的，想你離得比較近，幫我看看她去唄？”
阿楉一下子明白了，謝曉這是要打感情牌啊。
“你這人？嫌我不夠忙是吧？”
“就你還忙？行了，就當幫哥們忙，改天請你喝酒哈。”
阿楉無奈應了下來。
-方回來了，本來我想自己去接他的，可這車子不爭氣，關鍵時候打不著火了，你方便接一下他嗎？”宋老頭幾年前纔回到牧區養羊，也是一個人，這一來二去就和阿楉認識了。平時也互相幫幫忙。“行的，叔，你把他電話給我。”“哎哎哎，好的。”宋老頭的語氣聽著興奮，應該時間太久了，也難為他怪想兒子的。電話號碼發過來了。“小楉啊，我這個兒子脾氣不大好，你多擔待點。”“行，我知道了叔。”脾氣不大好，能有多不好呢，他樂了，倒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