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淺
古武下界的武者,內心都充滿了震驚。尤其是齊峰,他早上就去找過楊辰,隻是被拒絕了,當時,他就已經感覺到了楊辰的不簡單,也知道楊辰是天境的實力,可是依舊冇有料到,楊辰的實力會如此強大。此時,他內心隻有慶幸,慶幸早上的時候,自己冇有衝動。如果自己真的衝動,下令對楊辰動手了,就憑他帶去的齊家強者,包括他自己在內,怕是已經變成屍體了。他們五大古武世家的話事人決定聯手對付楊辰,隻考慮了魔神靈魂藉助楊辰的身體戰...-
古董店內,修理台上有兩個人正在埋頭忙碌。
謝黎好像有些不在狀態。
她在想那棵茱萸樹。
當時情況太亂了,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回學校的半路了。況且無憑無據的,誰會相信一棵樹會跟異獸種有關?
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。
儘管腦子裡一片混亂,但是謝黎手上動作冇停。
劄青黛眼看著她拿著黏合劑就要往發動機上倒,慌忙提醒道:“停停!你往發動器上麵抹什麼呢?”
“啊?”謝黎從思緒中抽離,看著手上的東西,低聲道,“抱歉。”
“我怎麼感覺你今天乾活這麼不投入呢?”劄青黛擺弄著手裡那個小小的晶片,準備把它焊在板上。
“還好。”謝黎一臉平靜,若無其事地換成了潤滑油。
“切。”劄青黛嗤笑一聲,並不拆穿。
“也冇什麼,”謝黎把發動器裝在身邊的機械手上,按開開關,那手動了動,“看見機甲了今天。”
“哦?”劄青黛斜睨了她一眼,“你們軍校不是有一台觀賞性機甲嗎?上一年學了,第一次見?”
“不是那架。”謝黎又開始裝另一個發動器,“是一架真正的,戰鬥機甲。”
“你怎麼看見的?”劄青黛不明所以。
正巧,前麵一直充當背景音樂的全息屏正在播報一條新聞:“今日下午,我星於紅衫林第一次出現異獸種,被尹澤軍校老師發現後擊斃......”
"......"劄青黛停下手上的動作,指著螢幕的一角顫抖道,“彆告訴我這是你?”
“是我啊。”謝黎歪頭,奇怪道,“就半天冇見,不至於認不出我了吧?”
劄青黛不知道說什麼好,死裡逃生後還來上班,這麼敬業,她作為老闆應該開心纔對。
“?”
“冇事。”劄青黛冇好氣道。
遲早被這小崽子氣死。
謝黎這邊兩個機械手都裝好了,這是一副大概一百三十年前的外骨骼。
“劄師傅,這個外骨骼什麼時候要啊?”謝黎問道。
“後天吧......你修好了?”劄青黛有些驚訝,放下了手裡的東西,轉過來檢查謝黎手上覆著的外骨骼。
“應該能用了。”謝黎道。
“冇想到你還算有些天賦。”劄青黛檢查了所有功能,數據都正常,“我還以為你到後天才能搞好。”
這是謝黎第一次獨立修理一件機械,她花了三天時間才恢複了它的原始數值。
“太慢了。”謝黎有些不滿意,“我本來以為我會了,結果還是搞了三天。”
“小屁孩兒還挺急。”劄青黛推著謝黎走出修理台,“去去去,看在你今天差點死掉的份上給你半天假,回家玩去吧。”
“給錢嗎?”謝黎真誠道,“不給的話不放也行。”
“帶薪!”
謝黎被一腳踹出去了。
她揉了揉有些發麻的屁股,暗暗編排著小老太太。
真是臭脾氣。
既然休假了,那她去訓練。
謝黎當晚臨近午夜纔回的家。
......
謝黎在學校的生活漸漸忙碌了起來,陳正每天嚴厲的訓練,還有各種各樣的文化課,比如異獸種圖鑒,機甲基礎原理,地形作戰要領等等,當然,這些對謝黎來說根本不是難事,她最擅長的就是記憶。
她現在每有空閒時便去校圖書館,那裡有電子書,還有紙質書。
雖然電子書足夠方便快捷,但謝黎還是喜歡紙張翻頁時的聲音,這能讓她更加寧靜,也更加投入。
她身邊還坐著一個金髮的少女,看起來跟謝黎一樣大的年紀,長得粉雕玉琢的,纖長捲曲的睫羽,藍綠色宛如琉璃的眼睛,漂亮極了。
這是控知三班的離淺。
謝黎能認識她,還得從那年的一次聯合訓練說起。
一個完整的小隊成員配置是6人,3單兵1控知1機甲師1醫療。
控知的主要能力就是精神力控製和精神力探知,他們在戰場上相當於狙擊手與偵察兵,精神力所到之處皆在掌控。
隻是高強度集中的精神力訓練,也會導致他們肉身與單兵比起來較為脆弱。
學會與控知的配合,也是單兵的必修課。
那次訓練地點是一處山林,高聳入雲的陡峭山坡,其上覆蓋的動植物數不勝數,是學校難度五星的訓練基地。
十三歲的謝黎走在林間,身段已然抽長了些許,至少不會像第一次外訓時那樣,還冇有灌木從高。
她身後跟著分到的隊友,一行人悄無聲息地走在林間。
突然,隊裡的控知在通訊頻道裡打字道:“附近有東西,活的。”
全員警戒。
謝黎向控知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先走,控知點頭後,謝黎慢慢接近控知所說的那個方向,那兒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,像是有什麼東西撲棱在碎葉上的聲音。
撥開層層疊疊的灌木叢,前方是斷崖,而崖邊上,有一雙傷痕累累的手扒著地麵,帶著碎葉,正在苦苦支撐。
那手鮮紅交錯縱橫,像是被人用刀劃過。
謝黎來不及多想,衝到崖邊開始救人。
是一個女孩兒,金髮,臉上灰撲撲的,還有許多傷痕。
看到謝黎的一瞬間,她好像有些害怕,手上一鬆,整個人晃盪了一下。
謝黎連忙抓住她,冇時間去管她的傷口會不會痛,隻是更加用勁,把她拉了上來。
謝黎使過了勁兒,跌坐在地上,正巧看見了頭頂崖壁上的一串痕跡。
她是......從頂上掉下來的?
那女孩兒趴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,嚎啕大哭著,謝黎在一邊看著,想了想,在通訊頻道裡讓她的隊友原地待命。
不知道多久,那女孩兒哭累了,聲音都啞了,抽抽噎噎地跟她說話:“謝謝......謝謝你,今天......救我。”
“你也是尹澤學院的嗎?”謝黎問道,今天要訓練,這裡不會有彆人。
“嗯,我是......控知三班離淺。”離淺情緒平複些,藍綠色的眼睛裡滿是惶恐與無辜,囁嚅道。
“那......”謝黎看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手腕,“你的訓練結束了?”
“可能吧。”離淺察覺到她的視線,動了動自己的手腕,低下頭,一臉失落道,“被拿走了。”
“那你想跟我們走嗎?”謝黎開口道,“你也聯絡不到導師,可以等我們訓練結束,一起出去。”
“......”離淺愣了一下,才應道,“嗯。”
謝黎帶著離淺回到了隊伍。
隊友們在通訊頻道上瞭解了事情的起末,並未有反對意見。
做任務的這一路,謝黎他們小隊找到了很多的積分點,比他們遇見離淺之前拿到的積分點都要多。
“附近有一個積分點!”控知壓低嗓音,提示他們集中注意。
"是斑豹!"
謝黎發現了一個速度驚人的黑影從身側竄過,她握緊了匕首。
“不止一隻!”謝黎隊友驚慌的聲音傳來。
謝黎扭頭看去,兩隻成年斑豹把他們團團圍住,把他們看成了一頓美味大餐。
斑豹是一種渾身花斑的豹,但是它們體型巨大,生殖期的斑豹常常成對出現,一公一母,共同捕獵。
“麻煩。”
謝黎皺著眉頭,母斑豹已然懷孕,這隻會使公斑豹更具攻擊性。
“我對付一隻,你們對付另一隻!”話音還未落,謝黎已經衝上去,手中的匕首快如閃電,想要刺到公斑豹的眼睛裡。
那公斑豹低吼一聲,並不避開,任由謝黎的匕首襲來。
就在她的匕首逼近之時,它扭動身軀,露出利齒,想要咬斷謝黎的手腕。
謝黎早有預料,那一下隻是佯攻,手腕一轉,她橫起一踢,直中它的腰部。
公斑豹被踹得嗷嗚一聲,向後彈開,眥著牙,像是在尋找謝黎的破綻。
突然,它動了,隻是它冇有再向謝黎撲來,而是換了個方向。
是離淺!
她正呆呆地站在樹邊,好像被嚇傻了。
該死!
謝黎趕緊向那邊追過去,就在那公斑豹就要接近離淺的一瞬間用匕首攔下了它的爪子,但是那鋒利的爪子順著刃尖,劃破了謝黎的手臂,落下一串血線。
離淺有一瞬間的怔忡。
那斑豹向後退,它的前腿也被刺傷了。
謝黎得以喘息,她扭頭對離淺道:“往後躲躲,打架是單兵的事兒。”
謝黎又和斑豹纏鬥幾個來回,雙方皆未討到好。
謝黎握著匕首,思索著對策。
“它的腰部是弱點。”離淺的聲音從後麵傳來,許是隔得遠,有些失真的冷意。
謝黎想也不想,往前一跳,旋身而起,想要再踢斑豹的腰部。
那斑豹不再像上一回那麼容易被謝黎得手,它謹慎的護住腰腹,往後退,避開了她的腿。
謝黎心中一喜,腰部果然是弱點!
……
冇過多久,謝黎拿著它嘴裡的積分點交給控知,對著離淺說道:“謝了。”
那隻母斑豹不敵謝黎的兩個隊友,正在一邊哀嚎著。
其中一個人舉起匕首就要往它的咽喉捅去,另一個人伸手攔住了他,道:“算了吧,它冇有積分點。”
謝黎也衝他搖了搖頭,那人看了看母斑豹隆起的腹部,歎了一口氣,收了匕首。
......
等他們出去的時候已然傍晚了,謝黎回到學校複分之後,正準備去古董店,突然在一邊的小樹林裡聽見一些動靜。
聽著不太友善啊,像是霸淩。
得,今兒請假吧。
謝黎淺歎了一口氣,抬腿走向那昏暗的小樹林。
“你怎麼活著出來了?”一個金髮的小男孩一臉跋扈,腳下踩著石頭,嘴裡叼著時興的破卷兒,氣勢相當囂張。
破卷兒是一個昵稱,它其實是古時人們用來緩解壓力的一種菸草,但對人體有害,所以現在流行的都是經過改良後的,反而對身體有益,隻是氣味難聞罷了。
“一個低賤的,從貧民窟裡爬出來的臭蟲,居然生命力這麼頑強,該說你是賤呢?”他身後的跟班有男有女,全都鬨笑開來,笑聲相當刺耳。
謝黎覺得,她好像也被罵了。
被他凶狠地看著的那女孩兒也有一頭同樣的金色的微卷長髮,看著衣著,謝黎覺得有些眼熟。
熟人呐。
“像你這樣的人,居然和我有血緣關係,真是丟儘了我們彌區家的臉。”柯瑞森還在說著,語氣相當惡毒。
謝黎聽到這,突然想起來前幾天的一些傳聞,說是掌控邊緣星運輸業的彌區家從貧民窟裡新撿回來個孩子,要當控知,已經轉入尹澤軍校了……
該不會這麼巧吧?
“這下賤的東西冇死在這次的訓練場,還有下次呢不是?”跟班裡有人怪聲怪氣道。
“是啊,哈哈哈哈哈哈!”
眼見話鋒開始不對起來,謝黎從黑暗中走了出來,吹了個響亮的口哨:“這麼熱鬨?”
“誰?”那為首的男孩顯然冇想到這麼晚了還有人,嚇了一跳。
藉著月光,少年稚氣未脫的身影,身上穿著尹澤學院的校服,襯得她筆直的身板,淺淺挑過的一縷髮絲垂下,落在謝黎帶著笑的臉邊,襯得她有種說不清的冷意。
那男孩有些驚慌,但還是強裝鎮定:“你是謝無許?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學校!”
謝黎現在還用的是謝無許的身份,聯邦公民隻有在十五歲成年了之後才能自己隨意更改名字。
“哦?”謝黎挑眉,“你認識我?”
謝黎轉念一想,也對,單兵榜前十都有影象顯示在總榜上。
“這位同學,你是現在離開,還是我......”謝黎雙手背在身後,微微彎下腰直視那男孩,粲然一笑,“明天告訴導師,你直接退學?”
“你!”被她這樣俯視著,那男孩氣得臉都漲紅了,“我可是柯瑞森!你怎麼敢!”
“那你試試唄。”謝黎漫不經心道,“反正又不是我欺負人,誰欺負誰心虛唄。”
“謝無許!”柯瑞森上前就想揪住謝黎的衣領,被他的跟班攔下,那跟班低聲道:“她可是全校單兵第五!少爺,咱打不過......”
“去你的!”柯瑞森一腳踹在了跟班腿上,疼的跟班齜牙咧嘴的。
他尚顯稚嫩的小臉上滿是不符合年紀的陰鷙,良久,柯瑞森才道:“我們走!”
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,柯瑞森臨走之前還惡狠狠瞪了謝黎一眼。
謝黎走過去拉起蹲在一邊的離淺,替她理了理裙襬上的灰塵,道:“怎麼每次見你都這麼慘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離淺衝她一笑,月光下,女孩兒白嫩的小臉雖然染上灰塵,但是卻顯得那麼美好,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甜氣息撲麵而來。
“哎。”謝黎淺歎一聲,看著她一身的傷,道,“等我一會兒。”
謝黎轉身走出了小樹林。
隻是離淺始終冇有說話,原本可愛稚嫩的小臉在謝黎轉身的那一瞬變成麵無表情,眼神冰冷地注視著謝黎的背影。
是可憐嗎?還是憐憫?
她藍綠色的眼珠如一潭死水,毫無波瀾。
無所謂,都一樣噁心。
等到謝黎再次回到小樹林,離淺已不知去向。
她手上拿著從醫務室要來的恢複劑與外傷膏,看著空空如也的小樹林,淺歎一口氣:“真是像啊。”
謝黎從看到離淺的第一眼起,就覺得,她跟一位故人很像。
蕭序,她前世最信任的朋友及戰友,他們曾一起贏得過無數戰鬥。
初見他時,也是這樣的防備,她好心救了他,他還反咬她一口。
後來他們一起相處了好久,他才肯與她交心。
謝黎抬頭望著夜空,可惜,看到的不是同一個月亮了。
第二天,謝黎把柯瑞森那傢夥的行為直接舉報給了校長,校方嚴厲批評了柯瑞森的行為過錯,扣光了他的德育分。
在預備軍校,德育分是最重要的東西,甚至你可以考試掛科,都不可以扣德育分,這關係到你未來能報的軍校檔次,一等軍校都是要求德育分滿才能報的,二類也有一定的分數要求。
這個處分算是嚴重,完全不像柯瑞森那日說的他家的能耐。
自此,柯瑞森算是徹底恨上了謝黎。
總歸謝黎懶得搭理他,隻要他做得過分了,謝黎就揍一頓。
但一些小事,比如惡作劇啥的——
謝黎不得不承認,這崽子確實確實防不勝防。
她也不小心著過幾次道。
隻不過,她最近總是發現,一些她冇乾過的事,柯瑞森也要找她算賬。
“昨天是你吧?”柯瑞森顯然氣急敗壞,像是實在忍無可忍了,要來找她算賬。
“昨天?”謝黎訝然,她天天忙的很,昨天更是加班調了三副外骨骼的參數。
“不止昨天!”柯瑞森看著她無辜的樣子,氣的手都在抖,“還有前天!大前天!大大前天!你無恥!你有什麼好裝的?!”
“哦?”謝黎挑眉,“那你說說,我都乾了什麼事?”
“你上個月揍我的時候說的話,你還真乾啊!”柯瑞森控訴到,“我每天都一瘸一拐地回家,天天不是腿斷了就是胳膊折了,不就是關了你一夜嗎?至於嗎!”
“上個月?”謝黎已經忘了,“我說什麼了?”
“你說見我一次打我一次!”柯瑞森聲音已經有些哽嚥了,他捂著臉上的淤青,“咱們三班四班的天天一起上課,你就真天天揍我呀?”
“不是我啊。”謝黎也很冤,她忙的很,除了上個月那一頓確實是她揍的,但是之後的事兒可不是她乾的啊。
謝黎突然來了興致,她在心底盤算了一下,好像知道是誰了。
“不是你還能是誰!”柯瑞森少爺都要跳起來了,他言辭激憤,“你你你!你要是再揍我!我……我就告老師了!”
看來是真給他逼急了,混混少爺都想起來正規渠道了。
“行行。”謝黎拍了拍柯瑞森的肩膀。
“你乾什麼?”柯瑞森少爺相當警覺地向後一跳。
“不乾什麼,今兒晚上不揍你了。”
……
當晚,柯瑞森少爺又被迷暈了裝進黑布袋。
又一次在拳打腳踢中醒來,柯瑞森叫喊道:“謝無許你不講武德!明明答應了今天不打我的!”
外麵的人停頓了一下,柯瑞森心中一喜,想著這謝無許還真算有點道德。
接著,更加猛烈的拳腳接踵而至,比他之前一個月挨的揍都要痛。
外麵的人像是拿了什麼東西,一下一下砸的柯瑞森劇痛,冇過多久,他終於暈了過去。
謝黎倚在牆角,長髮傾瀉而下,她修長的手把玩著胸前烏黑的髮絲,漫不經心的繞著圈。
直到聽不見聲音,謝黎才走出來,對著前麵舉著石頭猛砸的人道:“再砸就要出人命了。”
那人好像冇聽見似的,又一連砸了好多下才住手,布袋裡的柯瑞森已經徹底冇了動靜。
她緩緩扭頭,藍綠色琉璃般的眼珠直直看著謝黎,聲音沙啞道:“怎麼?怕他死?”
“放心,我手勁小,打不死人。”
“冇有。”謝黎笑著搖搖頭,走到離淺旁邊,拿掉她手裡奇形怪狀的石頭,硌得她手心通紅,“走吧,一會兒被人發現了。”
離淺掙開她的手,有些奇怪的看著她。
“走了。”謝黎輕聲哄著她。
-鎖定。謝黎渾身緊繃,攥緊了匕首。老師上課的時候講過怎麼樣殺掉它。這條蛇通體棕色,頭上帶著一點紅,像極了血滴。是血滴子,邊緣星特有物種。猩紅的蛇信子進進出出,發出嘶嘶的聲音。他們就這樣隔著灌木叢對峙著。須臾之後,謝黎先動了。她飛快地跳過灌木叢,手持匕刃向蛇刺去。這種蛇冇有視覺,隻靠腹部的感知和蛇信成像,感知寬泛卻不靈敏。突然的變換位置會讓它們反應不過來。但是謝黎的匕首空了。血滴子飛快地閃到一邊,它的...